我摇了摇了,说:你不幼稚。我只是觉得你越来越让我佩服。
言又大笑:你佩服我什么?我就是很幼稚。都这么说我的。
我说:你别这么笑么。我说真的。顿了顿,我又说:我真想知道,那些个男人都在想什么?你会是个很不错的老婆的。
言有点沉默了,然后用她一贯的坚定的语气说:我肯定还是有问题的。要不,不会是这样的结果。一定是我的问题。
我看了她一眼说:你真这么想?所以我说么。放心,你会有的。然后,我低下头去,继续扒拉着她给我煮的面。
...
言比我强。至少在精神世界里,她的临界值是高得可以骄傲的。
她有那认道一条黑的心境。还有,那历尽磨难自我沧桑的感觉。她确信地觉得她都曾经在死亡边上溜达过的。至少她是这么相信的,那么坚定的神态,都有了那么点的可爱。但这些,对我很有攻击性,传染得我那莫名其妙的悲怆虚无,有时在她那不计较一切的较真面前都显得那么虚假得矫情。
虽然我不信她把过去都放下了。真的不信。跟她讲,人生继续下去也不用一定要把过去统统都一刀删掉。言听了,还是一脸的铁一般的硬:我是放手了。我的下半生有其他的更重要的事情去做。
我不由地抿了抿嘴,笑了说:我说你是可爱的么,你偏不信?
歇了手吧!纷纷扰扰成堆的俗尘事,睚眦纠缠起来,最终索然意廖。还不如,就像言一样,简单点,再带点坚决,就这么去做一件似乎不可及的事,比如,放了一段恩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