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月的下午,在邦德湖边的树林里
此刻,我们完全不知道
这片树林会通向哪里。
脚下的松针,在落叶和树根之间
轻轻啄食细碎的阳光。
很远的高空中,几只野鹅
伸展开黑色的脖颈
在云中滑行,
发出一声声有力的鸣叫。
林的左边,那个小湖
在黄金色的波光里,已经躺了很久。
但我的父亲,却用手撑住一棵老树,
浑浊的眼睛望向树顶,
不断唠叨着,该怎么走出树林。
他年轻的外孙,登上高坡
寻找着别人走过的路。
我只身站在一棵
倒进水里的树干上,
惊讶的看到
那步入水下的骨骼,已经成为
幽暗世界的一种形式。
我突然想到了
生和死。